• 1971年,跑马地,父亲抱着两岁大的我出席婚礼,母亲一旁跟随,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记忆中,父亲陪伴的日子不多。他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,靠自学成为白领,节假日也常常忙于加班,是一位为了养活家人而努力工作的典型港人。在那个相机并不普及的年代,这张旧照显得尤为珍贵。
  • 1980年,牛头角,小学。那时的香港家长远没有“赢在起跑线”的焦虑,小学生只需要上半天的课,剩下全是和朋友仔的“反斗时光”。对比现在,连幼稚园也是全日制,小孩课余排满兴趣班,儿童再也不知“反斗”的乐趣。
  • 1985年,九龙城,中学。我(右三)就读的中学,是香港少数以传统长衫作为校服的学校。毕业那天,老师对我们寄语:“梦那不能梦的,摘那不能摘的星星。”当青葱的中学岁月完结,同学们便朝着摘星的方向冒险走去。
  • 1985年,地铁金钟站。从九龙往返香港,在金钟站转车,已是急速港人的上班习惯——但我还是喜欢坐巴士“过海”。坐在巴士上层,听着如今已经淘汰的随身听,缓缓从颜色灰暗的红磡出发,经过海底隧道,迈向充满反光镜片商厦的湾仔。短短5分钟车程,却变换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  • “终于等到今天,是1997年7月1日,香港到处都是回归的横幅和庆祝活动,而我却没有什么澎湃的感觉,只为工作烦恼着……”那天电视上直播着中英移交典礼,心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皇徽港币、米字旗、每晚电台播放的《天佑女皇》,这些殖民地成长的集体回忆,将永远离我而去。
  • 1998年3月,旺角雀仔街,我成为了一名青年志工。许多人在业余时间兼职志工,而我却选择以此为正职。在旁人看来,这份工作挣不到钱,没有前途,但年轻的我梦想着摘星,也见证了失落青年改过自新,破碎的家庭重拾圆满。这份成就感,不能用金钱衡量。
  • 2003年12月,官塘工业区。SARS来袭,香港瞬间变成疫埠,全城都是戴口罩的市民。同年4月,风不继续吹了,张国荣自杀身亡。仿佛一切最坏的事情,都在那年发生。我们在年底举行了圣诞音乐会,期盼歌声如清风,吹走那一年的忧伤。
  • 2005年3月,官塘工业区。我结婚了!年过三十,算是迟婚。但最合适的结婚时间,不就是遇到最合适的另一半吗?没有铺张,我们在感情萌芽的工作基地举办了一场简单而温馨的婚礼。